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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敏一家人开始关灯休息的时候,张郎已经驱车来到了钵兰街。
一家中型酒吧门前,
望着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张郎倚靠在车门上,手中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眼神忧郁。
在烟雾缭绕之中,一身名牌服饰、外表英俊、气质出众的张郎,再加上他身后红色法拉利的衬托,忧郁贵公子的形象跃然纸上,一时间招蜂引蝶,惹人关注。
“帅哥,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呀?”
一名波涛汹涌、前凸后翘的夜店女郎走上前来,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搭讪道。
“你认识达叔吗?一个外号吹水达的中年古惑仔?”
望着眼前浓妆艳抹的不良女,张郎脸色平静道,那一层厚厚的粉底就跟刷墙的白灰似的,让人倒胃口。
“我不认识什么大叔,只对你这样的美男子感兴趣!”
妖艳女子卖弄风情,故意挑逗道。
“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麻烦你让开!”
张郎皱着眉头冷漠拒绝,心里亦是嫌弃不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家里面没有镜子吗,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
“哼,假正经!”
不良女冷哼一声,扭臀便往对面的酒吧走去。
“唉!”
张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拒绝的第十二个搭讪女了,全部都是庸脂俗粉,没有一个人知道曹达华是谁,更不用问他家住在哪里了。
原来,张郎急匆匆赶到钵兰街才想起来,他没有曹达华的家庭地址,也没有他和周星星两人的联系电话,本以为曹达华在钵兰街住了十几年,又是洪兴的古惑仔小弟,随便问问就知道他家具体是在哪里,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曹达华。
无奈,为了不白跑一趟,张郎只能改变策略,他随手拦下一位男性路人,开口问道:
“老兄,你认识吹水达,十三妹,或者是张美润吗?”
“哦,你是说钵兰街一枝花呀!”
被张郎拦住的男性路人眼睛一亮,满脸猥琐道:
“钵兰街的人谁不认识阿润呀,听说联合的咸湿对她感兴趣,大家都在猜测,咸湿会什么时候动手,他是办杂志的,到时候大家有福同享,过过眼瘾也不错嘛!”
“哦,你知道阿润家住在哪里吗?”
张郎眯着眼睛笑道。
“她家是开照相馆的,说是照相馆,也就是一部老旧的相机加上两层破屋子,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早晚会关门大吉。
你顺着钵兰街一直往前走,靠右边有一家阿润照相馆,门牌小的很,你注意着点,她就住在那里!”
猥琐男指着钵兰街的一头,点头哈腰道,张郎一看就是有钱人,自己态度好点,说不定还能捞一笔小费呢。
“老兄,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张郎握着猥琐男的双手摇晃起来,面色感激,他从裤兜里面摸出一张港币,塞进对方手里说道:
“你可以拿去买两本杂志,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不等对方作出回应,他便走进车里,沿着钵兰街往前开去,一边开着,一边注意着右手边各式各样的门店招牌。
见张郎驾车离开,猥琐男美滋滋地看向手心里面的港币,面色一变,嘴里面骂骂咧咧道:
“呸,打发要饭的呢,才十块钱,不知道杂志这个月开始涨价了吗?”
抱怨一顿,猥琐男还是把十元港币塞进自己裤兜里面,不要白不要,好歹可以买一本精装版的杂志,他一边往不远处的小书摊走去,一边摇头晃脑起来,
“原来有钱人也这么抠门,长见识了!”
走到小书摊前,猥琐男望着形形色色的封面女郎,满脸垂涎之色,精挑细选一番之后,
“老板,这本颜如玉多少钱?”
“兄弟,你真有眼光,这是联合的最新作品,女主角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杂志里面,据说下个月还要去拍电影,洪兴的靓坤负责投资!”
“老板,都是老顾客了,再说了,这个颜如玉长得一点都不好看,比阿润差远了,你好意思卖这么贵吗?”
“兄弟,小本生意,你拿的又是精装版,实在是最低价了,要不你换一本质量差点的,我只收你六块钱,怎么样?”
“呸,质量差的杂志,图片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还有空白的地方,那样还有感觉吗?”
......
就在猥琐男和小书摊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张郎已经找到了阿润照相馆,靠边停车,他皱着眉头往照相馆里面走去,一阵阵吵闹声传了出来,
“咸湿,你快点放开我,十三妹已经报警了!”
“阿润,你和十三妹竟然敢联合起来骗我,当我咸湿是白痴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看着十三妹了,别指望她会报警救你,你们那点小把戏还想糊弄我吗?”
“湿哥,你放过我女儿吧,她年纪还小,不会做小姐的!”
“嘿嘿,已经不小了!”
咸湿看着张美润前凸后翘的身材,清纯可人的脸蛋,眼睛里面满是贪婪,一脸急色,语气急促道:
“我药都吃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泄火,你女儿和十三妹收了我八千块钱,我咸湿可不是强迫她收钱的。
这都是她自找的,等我爽了以后,再拍几张照片,放在杂志上,保证你女儿变成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给你赚钱养老,哈哈!”
说罢,他便伸出右手,慢慢地往张美润的身上摸去,吓得张美润花容失色,眼睛里面满是惊慌绝望,只可惜她被咸湿的手下抓住双手按在墙上,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惊呼起来:
“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嘿嘿,在钵兰街,我看看谁敢来救你!”
望着楚楚可怜的张美润,咸湿却是得意不已地叫嚣起来,张美润越是害怕惊呼,他就越发的兴奋莫名,恨不得立刻就将对方剥成小白羊,从而就地正法。
“是吗?!我想救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郎一走进照相馆,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咸湿的狂妄之语,循声望去,只见张美润被两个马仔按在墙上,咸湿正准备伸手摸去,他的脚边还跪着一位中年妇女,头发花白,面色沧桑,想必就是张美润的妈妈。
“什么人?!”
没想到真有不怕死的人闯进照相馆多管闲事,咸湿转身望去,见来人竟然是之前殴打自己的张郎,一时间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不由地咬牙切齿狠声道:
“原来是你,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阿郎!!”
张美润面色惊喜,然后又忍不住笑着哭泣起来。
张郎看向梨花带雨的张美润,微微点头,接着又看向咸湿,耸了耸肩膀,眉头微皱道:
“不好意思,我可没兴趣和你做什么冤家,看见你那副黄牙就恶心,上次不是提醒过你记得刷牙吗?”
微微停顿,他又微笑着开口道:
“怎么,你忘记了?”
“哼,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
咸湿冷哼一声,扭头示意两个马仔放开张美润,三人一起呈品字型向张郎围去,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具,不时地还左右比划一下,咸湿更是得意地恐吓道: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这次让你尝尝砍刀的厉害!”
看着咸湿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待对方远离阿润母女,张郎才彻底放心下来,表情玩味道:
“你们有枪吗?”
“你什么意思?”
咸湿皱着眉头问道,见张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惊,顿时感觉情况不妙,果不其然,一晃眼的功夫,张郎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看着呆若木鸡的咸湿三人,张郎打开驳壳枪的保险,微笑着戏谑道:
“你们猜猜,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大哥,你是毒蛇帮的兄弟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咸湿一把扔掉手上的砍刀,满脸堆笑,他左右拍了拍两个马仔的脑袋,大声吩咐道:
“还不快点把砍刀扔了,没看见大哥是毒蛇帮的兄弟吗?!”
见两个马仔把砍刀扔了,咸湿重新看向张郎,点头哈腰道:
“大哥,我咸湿就是个小混混,在联合里面帮着做做杂志生意,你们毒蛇帮的兄弟都是做的大买卖,我可比不了,要是早知道阿润是你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敢这样对待嫂子呀!”
闻言,张郎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道:
“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毒蛇帮的人?”
“嘿嘿,你用的是老式的驳壳枪,还有人叫它盒子枪,这种老古董玩意现在可不流行了,只有毒蛇帮的帮主毒蛇炳对它情有独钟,现在道上谁不知道,毒蛇帮的人全部都是驳壳枪,帮主毒蛇炳的座下更是高手如云,悍勇无比!”
咸湿舔着脸,唯唯诺诺地谄媚道。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毒蛇帮的人,这把驳壳枪还是毒蛇炳帮主亲手送给我的礼物!”
张郎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来是毒蛇炳的帮派,他扭头看向可怜兮兮的张美润,笑着开口道:
“阿润,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三个?”
“阿润,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保证,以后见到你绝对躲得远远的!”
见张郎让张美润决定自己三人的命运,咸湿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他了解张美润,最多教训自己一顿出出气,不可能要自己的命。
事实上,张郎也是这样想的,他可不是毒蛇炳手下的越南仔,随随便便剥夺别人的性命可不是个好习惯,何况是在阿润以及她妈妈的面前,要是泄露出去免不了麻烦。
“你把十三妹怎么样了?”
见咸湿三人被张郎控制起来,张美润也不再害怕,急忙问出心里最担心的问题。
“你放心吧,我只是让人看着十三妹,你从小旅馆跑出来以后,我就让他们到处找你,我旁边这两个小弟就是!”
说罢,他扭头看向右手边的马仔,伸手一拍,大声道:
“你说说,十三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假小子鬼得很,已经跑了!”
被拍的马仔捂着自己的脑袋,委屈不已,一晚上被打两次,动手的还是自己老大。
“嘿嘿,阿润,你都听到了,大家误会一场,再说了,按照钵兰街的规矩,是你自己主动找的我,八千块钱可不便宜,就这样算了,你觉得怎么样?”
咸湿舔着脸笑道,面色涨红,身体里的药劲越来越厉害,再不出去找个地方泄火,他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哼!不行!”
张美润冷哼一声,将咸湿三人吓一跳,只见她开口气愤道:
“是你不对在先,达叔中了六合彩,奖金有六十多万港币,你把他的彩票抢去了,我才会和十三妹一起设计教训你一顿!”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教训咸湿一顿,还差点羊入虎口,把自己给搭进去,顿时一阵后怕,不忿道:
“你把达叔的彩票还回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咸湿面色一变,他确实抢了吹水达的彩票,没想到这两个小妮子居然为了这件事来设局坑自己,可惜道行不够,要不是遇到张郎来搅局,他简直就是财色双收,心里面遗憾不已,表面上却是佯装无辜道:
“那张彩票明明就是我捡到的,上面又没有写名字,你怎么证明他是吹水达的彩票!”
“我......”
张美润面色一滞,论起耍无赖,她一个小女生又怎么是咸湿的对手,好在张郎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顺着咸湿的话语道:
“我今天丢了一张六合彩彩票,奖金正好六十多万港币,应该就是你捡到的那张,现在可以还给我吗?”
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的驳壳枪。
见此,咸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就说彩票是自己买的,干嘛非要说捡到的呢?
露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三分的笑容,咸湿咽了咽口水,艰难试探道:
“大哥,我那张彩票是昨天捡到的!”
闻言,张郎扬了扬眉毛,他看向咸湿戏谑道:
“我彩票丢了,你哪天捡到的都没关系,现在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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