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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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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119:姐夫和前男友究竟睡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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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之间的缝隙一瞥,居然有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乌柔发亮的黑长直垂落双鬓,挡住了整个面庞,但仅凭身形服色,也能一眼认出,正是咱们愁肠百结的可依姑娘。

    看到秦爷的同时,祁婧心头一亮,再次朝唐卉那边望去。其中黑色的卷发一下吸住了她的目光。

    那不是萧桐么?他怎么不但找上门来,还跟唐老总友好洽谈上了?怪不得这丫头偃旗息鼓画地为牢呢!

    昨天吃饭时某人口不择言的合作邀请重回心头,祁婧不老厚道的笑了起来。看来,只要跟秦爷交过手的都不是善与之辈啊!

    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把包随意往桌上一搁,祁副总单刀直入:“人都招来了,躲起来有用么?”

    “不然呢,夹道欢迎么?”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祁婧把身体尽量舒服的放进沙发。

    “作风?”秦爷大眼睛一翻,鼻子眼儿里发出轻哼,“工作作风还是生活作风啊?有些人的作风才让我们大开眼界呢!”

    “有些人”……

    “我们”……

    完全没想到这丫头已经四面楚歌了嘴巴上还这么犀利,就好像昨晚的粥锅里她自己没伸过勺子似的。祁婧正要反击,看女孩落落寡欢的小模样,忽然涌起好生之德,只是故作高深的望着她笑而不语。

    “怎么着婧小主,一晚上都没想好怎么给公众一个交代啊?”

    可依似乎对她的反应颇感意外,却红口白牙的不依不饶:“听我句劝,痛改前非的良家人设根本不适合你。你呀!天生就是个偷跑出宫祸国殃民的大奶妖精!这一天天装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诶呀!我……”

    祁婧吊着嗓门儿叫唤,心里骂的却是自己。明知道人家气儿不顺,没事儿戳什么火药桶?连药捻儿都是亲自递上去的,被炸死也tm活该。

    不过,点都点了,看那架势也得奉陪到底了,弓马娴熟的发起反击:“哼哼!我祸国殃民?我祸祸的可是个单身贵族,不光你情我愿,还有……还有官方授权呢!可不像有些人,偷偷摸摸,心惊胆战的。”

    一听“官方授权”,秦爷差点儿给气乐了。小脸儿迅速升起一抹红晕,目光却依旧凌厉:“看把你张狂的,还官方授权!有官方授权,你怎么不上新闻联播啊?”

    “我呸!咯咯咯……你妹的……你大爷才上新闻联播呢!”

    祁婧实在憋不住,捂着肚子笑翻在沙发里,“你们……咯咯咯……你们全家都上新闻联播,咯咯咯咯……”

    可依似乎没想到掷地有声的回怼搞笑效果如此之好,一个憋不住也跟着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眉头凝聚的郁闷立时被驱散大半,一个接一个的白眼发射出去都没能恢复气场。

    好半天,祁婧才把气儿喘匀,抹了把笑出的眼泪,望着女孩儿绵里藏针的问了句:“昨天是他送你回去的?”

    可依稍显勉强的低眉浅笑被问得浓睫一颤,脸上的云霞肉眼可见的升腾起来,眸光一转,措辞暗藏玄机:“你的授权名单里,不会还有个姓岳的吧?”

    平时姐妹俩斗法,岳寒就经常躺枪,有心无意的话赶话都是为了痛快嘴儿,可这会子提起他,祁婧心头倏紧。

    眼下这丫头正站在岔路口上,昨晚的荒唐尚可理解为一种彷徨无措之间的特殊发泄,自己之所以故意拿来打趣儿,也是打着纾解引导的主意,不至为妇道所累错打了算盘。

    然而,她主动把岳寒牵扯进来,难道是怀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目的么?

    祁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海棠。那个没心没肺的是以为男人也玩儿一次出轨大家就扯平了。

    那么眼下这位呢?不会也要自己帮个小忙吧?这个忙一帮,岳寒自然不好意思纠缠,她也就不用再犹豫不决了……

    这一捉摸,许太太再次狠狠的骂了自己一次。怪不得被吐槽撑不起良家人设,满肚子的男盗女娼,都把自己当什么了?

    见祁婧没立马接茬儿,可依洞若观火似的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一直喜欢你,惦记着你,你也……可以放心,如果名单上真有,我无所谓的。”

    这么开诚布公,确实有点儿不给妖孽留面子了。

    祁妖孽脸上阵阵发烧,奋力撑持着姐姐的体面:“真无所谓啊?真无所谓,你在这儿纠结个什么劲儿啊?良人就在对门儿呢!”

    顺着婧姐姐的目光,可依也望了一眼放落百叶窗的玻璃门,回眸时笑意越发难描难绘:“姐……你误会了。我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意外立时写在了许太太脸上。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了。”可依的视线低落下去。

    捕捉到女孩声音里波澜不兴的决绝,祁婧再次想起昨天的那句“时间可没法倒流”,忽然心有所悟。

    原来她已经……那干嘛要提岳寒呢?难道……昨晚有人给她开窍了?这对狗男女,进展可够快的,可许先生为什么一点口风都没透呢?

    这几个神魂颠倒的日日夜夜,淫乱的念头几乎要把婧主子的脑细胞占满了,脸皮也被烧掉了好几层,可在这位朝夕相对的小姐妹面前,她终究无法完全放下矜持,顺着话头干巴巴的出声询问:

    “那你……”

    “姐……”

    刚说了两个字,可依就打断了她。眼神中本应惹人心疼的幽怨竟已明澈静朗——或许,那本就是婧姐姐的主观臆想。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服你,不肯承认你比我强,但是有一条,我服。”

    “什么?”婧主子好奇中不无挑衅的斜着眼睛看她。

    “你有一个好男人!”

    “切!”嘴上明显不屑,祁婧心里却情不自禁的趟过一条快乐的小河。

    可依把婧姐姐的小人得志尽收眼底,不紧不慢的继续爆料:“你生淘淘那天晚上,姐夫就把你们以前的事告诉我了。”

    “啊?”

    祁婧花容失色,刚刚还引以为荣的那个家伙,瞬间就成了批斗对象,可是,转念一想,即便释然。

    知道那段黑历史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岳寒是她未婚夫,就算许博不说,这种事早早晚晚也会混在枕边风里吹漏了馅儿。再说了,现在的许太太早已不是当初的祁红杏,索性管理好面部表情,迅速恢复了该死的端庄。

    “这种事,岳寒是一定不会说的……”

    可依再次精准的揪住了婧姐姐的小心思,神色却一本正经起来:“一个男人,明知道孩子是野男人的还要欢欢喜喜的养。他如果不傻,那一定就是伟大!”

    “……”这道选择题,许太太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依不等她说话,罕有的露出小女儿情态,双眸亮晶晶的泛起了桃花:“姐!你有一个这样有担当的男人,我真的羡慕死了。”

    “所以你昨天……”祁婧忽然接上了刚才的思路,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其实,不止昨天。”可依眨了眨眼。

    “什么?”

    “嘻嘻,我们还……约了以后!”

    “沃去……”

    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呢?许太太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可依的小小恶作剧大获成功,眼睛里喷射着得意洋洋的火苗,目光却从祁婧的脸上一扫而过,低下头红着小脸继续说:

    “本来,不急着告诉你……不过,我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你是我最亲的姐们儿,有什么话我都想跟你说!”

    这两句说得情真意切贴心暖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驱散了某人心头那点装模作样的尴尬。祁婧拉了把椅子坐在办公桌的侧面,跟女孩大幅拉近了距离:

    “好吧!看在你又是亲又是服的份儿上,有什么话,说吧!”

    可依把小拇指上的随缘戒脱下来,在手里摆弄着:

    “我爱萧桐,很爱很爱。我曾经一心一意的相信,这辈子,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谁反对都没用。大学四年,我无比珍惜跟他在一起做的任何事,包括我的身体……我只能给他,并且为此感到骄傲。”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不要我。当时,我觉得全世界都没了意义,包括我自己。本来只能属于他的一切,都变成了垃圾,连喘口气的欲望都没了。”

    “于是,我随便抓了个男人……老罗,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们都很亲……可是根本没用,我既没找回被人爱着的感觉,也没收获报复一个人的快感……”

    说到这儿,可依自嘲似的哼了一声:“男人跟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个屁!”祁婧正听她凄切缠绵,完全没防备,忍不住出口成脏,“你能不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那好吧!陈志南的部分我就跳过了……”可依不老着调的撇了撇嘴,“你说的也没错……我那会儿就是病没好利索,想拿他当个顶药……到了儿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是差点儿被人家当便宜给占了吧?”祁婧一针见血。

    可依娇嗔着横了她一眼,找补了一句:“怎么说,他也算是个精品好男人吧?不然,凭秦爷我的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这一条,祁婧必须点头,“那岳寒呢?”

    “别急嘛!就说到他了。”

    可依玩儿着手里的戒指朝岳寒工位的方向精准的瞥了一眼,“怎么说呢?他其实挺闷的,有时候连个笑话都讲不好……我经常怀疑,他到底会不会谈恋爱。”

    “跟他在一起,最让人感觉舒服的地方就是,他会一直在那儿,不远不近的……既温柔又好像漫不经心的注视着你,不会轻易打扰,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

    “哇哦——”祁婧轻轻的叹息出声。

    “哇你妹呀哇!你tm不装花痴会月经不调啊!”秦爷老脸通红。

    “咯咯……这不是配合你抒情呢么?老半天说不到正题,我怕读者太闷!”婧主子笑得花枝乱颤乾坤颠倒,“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呗!”可依姑娘没好气的回答,“你不是刚喝了订婚酒么?”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说到关节处,秦爷的口气反而期期艾艾起来。任何一个有心人都看得出,那个更称心的男人是谁。

    “知道是知道,可我还不太明白。”婧主子完全接过了谈话主导权。

    “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依乖乖提问。

    “你要我陪你去见他……”

    祁婧望了对面办公室一眼,“应该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对不起岳寒吧?既然你不能对不起人家,为什么又跟许博……而且一次还不过瘾……”

    之所以省略了部分关键词,究竟是顾忌着小姑娘脸皮儿薄,还是在意大奶良家所剩无几的矜持,恐怕只有许太太自己才知道。

    本以为有人会大发娇嗔,反唇相讥,谁知秦爷眼眸中仿佛燃起了宁定的烛光,不但并未形容失态,反而转过脸庞神情古怪的望着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给他了……”

    似乎对措辞并不满意,可依皱眉摇头,努力的做着进一步解释:“当时也不是他……我也……不管怎么说吧,我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岳寒……”

    “哦?”婧主子瞪大了眼睛。

    “这回意外了吧?”

    可依像秦爷那样瞥了一眼祁婧,继续把玩着戒指:“我从来没说过要为他守身如玉,可事实上,我一直都是那样做的。究竟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有踏实的感觉。可是,昨天我突然好想……”

    漂亮的戒指不停翻转。

    祁婧回想昨晚的荒唐,轻而易举的品咂出所谓“突然好想”的冲动里浸透着怎样的委屈和不甘,或许还藏着一层叛逆和绝望。

    然而,面前的可依姑娘静若处子,恬淡平和。

    “我以为我会愧疚,会觉得羞耻,会伤心欲绝——当然,确实很伤心……我被……另外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搂着,躺在沙发上,哭着下了决心的时候——但是,我也很吃惊的发现,根本没有对不起谁的感觉,包括岳寒,萧桐,还有我自己……好像这辈子心里都没那样平静过,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醒之后,我开始慢慢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用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去取悦谁,讨好谁,或者对谁宣誓我的忠诚。”

    说完这句话,可依姑娘终于笑了,笑得既明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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