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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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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第102章 小毛的决定(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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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祁婧眼睛一亮。

    「嫂子!」徐薇朵的这个称呼一点儿没毛病。

    两个女人的相互问候并未对男人们的维度造成影响。岳景天浓眉一扬,打了

    个哈哈:「原来是吴老板!这回你可没办法再用漂亮儿媳妇馋我了,从今往后,

    咱们平起平坐!」

    看来,这位老汉就是朵朵的公公,吴浩的亲爹,碧城的创始人吴澄海了。

    「啊平个屁!哥哥我早就急流勇退享清福啦!见天儿喝喝茶下下棋都有儿媳

    妇给捶腿,你行吗?你怕是还得上赶着巴结人家呢吧?哈哈哈……」

    这么露骨的戏谑之词,听得祁婧耳朵根儿上都火辣辣的,偷看徐薇朵一眼,

    她居然神色如常,连个笑纹儿都没打折,显然是久经考验才这般淡定。

    岳景天温和儒雅的风度遇上如此流氓做派竟仍然笑得人畜无害四海升平。不

    过,当祁婧留意到他的眼神,仍被深不见底的瞳仁里那一丝嘲弄唬得脊背发凉。

    「我说哥哥,你还会下棋呢?」

    岳景天笑眯眯的说话,却出人意料的将一脸疑惑转向了徐薇朵,忽做恍然大

    悟状:「哦——也对劲儿!蛤蟆跳井只要有格子就能玩儿嘛!不过朵儿啊,叔叔

    得嘱咐你,老年人骨质疏松,手劲儿一定要控制到位,别一不留神把那条腿……

    给撅折咯!」

    看见「岳叔叔」光天化日之下伸出三根手指,祁婧脸上拼命维持礼貌的笑容

    都快被抽成真空了。就在濒临崩碎的前一秒,朵朵一个转身,拉上她就走,连招

    呼都没跟那群男人打一个。

    身后传来一阵或放肆或猥琐或逢迎的笑声,许太太忍住芒刺在背的不适去看

    朵朵脸色,不想正好跟她的目光对上。

    「别紧张,我们现在的反应就是他们最期待看到的。男人嘛!都是孩子。」

    「孩子?」

    如果不是被朵朵拉住胳膊,祁婧几乎压不住去把自家那个「孩子」从粪坑里

    拽出来的冲动。喷火的双眸无处安放,忽然发现了手里的酒杯,一仰脖灌了一大

    口。

    酒精下肚,气儿勉强顺了几分,她才开始琢磨徐薇朵说的话。

    他们最期待看到的?

    他们是谁?孩子,不,男人。

    男人最期待看到的,是什么?两个羞恼交加的女人落荒而逃么?不对,他们

    并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孩子。

    许太太脑子一点儿都不笨,一转念,她就明白了。听了这种荤话,陪着笑的

    是婊子,破口大骂的是泼妇,一声不响扭头就走的才是良家。

    哼,果然是一帮孩子!还是沾染了流氓习气,低级趣味,忘乎所以的熊孩子。

    这些被看作成功人士的老男人总是这样么?不分场合,甚至不给女人留任何

    情面?

    祁婧不禁对岳寒老爹的印象做了重新评估。至少在容人之量上打了个对折。

    眼睛里的问号也再次落在徐薇朵仍挂着一丝冷笑的侧颜上。

    看来,她是经过事儿,也练过胆儿的,不然不可能这么从容不迫,还不忘对

    人言传身教。可问题是,这种自认标准化的表演,真的能骗过那两个老奸巨猾的

    「孩子」么?

    等等,为什么要用「骗」这个字呢?

    某种类似于自甘堕落的心潮澎湃顷刻间占领了许太太的双颊耳鬓,火烧一般

    难受。即便不拿三贞九烈的标准来衡量,咱姐们儿哪个也够不上良家吧?

    良家是什么样儿的?是看上去像孔雀,内心里是鹌鹑,还是明明是孔雀,却

    摆出鹌鹑的姿态?

    徐薇朵把她拉到外面的草坪上,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路上,早把祁婧的脸色

    变化尽收眼底,鲜润润的红唇虽然闭着,却弯成故作高深的形状。

    「你男人呢?」祁婧斜着绝非善类的眸子看她。

    稀里糊涂被当成傻白甜拉走,多多少少还是刺激到了婧主子的自尊心。不过,

    给她更多触动的,是一向特立独行的朵朵这次果然又没让人失望。

    与其说担心她跟这么个老流氓勾勾搭搭的出席聚会,平白惹人误会,不如说

    在吴老汉这条豺狼眼里,他这个儿媳妇,究竟是孔雀还是鹌鹑,才令许太太更好

    奇。

    「他们……该不会……」心头如魔神降临般的狂跳让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出国了。戒毒所,他爹给安排的。」徐薇朵的回答简练得不带一丝情绪波

    动,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看。

    「哦……那……」

    不知是不是今儿个看了黑风和石榴的激情大戏留下了后遗症,脑子里总兽血

    沸腾的发春。被这么一盯,心虚的许太太越发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重阻隔,原本

    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轻松调侃,憋着坏的捉弄都踌躇了起来。

    所幸徐薇朵并非有意作态,接下来的问话也开门见山:「我问你,你把我的

    良子怎么了?」

    「啊?我……什么?什么怎么了?」祁婧被问得措手不及,不过当她问回去

    的时候,已经大约猜到了缘由。

    「是我在问你呢,我的好嫂子。」徐薇朵说得越慢,气势越是咄咄逼人。

    无论是谁受了那样的刺激,恐怕都得消化一阵子。这两天仔细回想,小毛那

    天后半夜的反应虽然动作癫狂了些,却也不算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而祁婧之所以没有过分担心,一方面当然是自己陪着他发泄了半宿,把自认

    为他应该知道的都身体力行的解释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的纰漏。另一方面,那家

    伙清早走的时候,又是吃奶又是呲牙的,情绪上并未见什么阴霾征兆。

    毕竟是个成年男人了,连自己的小姨妈都弄过了,对女人的需求和选择应该

    有足够的包容和理解能力,还能有什么想不开的?

    若做个换位思考,唯一可能让他困扰的恐怕就是四个人之间的关系了。难道……

    难道他会误以为许大官人故意拿老婆诱惑他,是为了换取……

    想到这一层,祁婧心中忽然犯了嘀咕,有些不敢正视徐薇朵的眼睛。

    可是,当她再转念,想到阿桢姐跟自家男人在沙发上四股交叠的唯美剪影,

    以及每次对那小子有求必应毫无保留的快意迎合,还有自己曾经在许博跟前打过

    的包票,不禁心里一横,深深吸了口气,渐渐露出了笑意。

    「怎么?兴师问罪来了啊!还你的良子。你的良子——也不好用啦?咯咯咯……

    」

    不得不说,这个「也」字用得到位,起到了釜底抽薪的奇效。

    你们家一个吸毒丧失性能力,一个骨质疏松刚「撅折」,硕果仅存的小情人

    儿再出了岔子就真歇了,怪不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徐薇朵不善斗嘴,微微晕红的芙蓉雪靥非但没气急败坏,反倒罕见的现出一

    丝焦急之色,轻声说了句:「你别闹,他可是童童的爸爸。」

    「今儿也不知什么日子,排着队焕发母性的光辉么?」

    听了这话,许太太是真没办法再嬉皮笑脸下去了,眼睛里跳跃的星光化作别

    样的温柔,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徐薇朵。

    还是那身惯常的黑衣,服帖利落中透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儿,椅子上端坐的

    腰身不吝矜持,也丝毫不失女人的柔美,却又透着寻常女子身上并不常见的强韧

    气势。

    为什么从来未曾用过这样的视角看她——也是个当妈妈的人了?

    这一刻,向来神秘成谜的朵朵忽然变得不再触不可及。作为最近距离的旁观

    者,祁婧第一次毫不费力的走进了她柔软而倔强的心,确信自己能够做到最设身

    处地的体谅。

    从前,她可以跟着没溜儿的老公放浪,在濒临绝望的婚姻里独自沉沦。沦为

    男人眼里的玩物,沦为最下贱的婊子,毫不在乎。

    如今她有了儿子,跟真正的爱人生的儿子,有了珍而重之的希望,周遭的形

    势就彻底变了。变成一座高悬于深渊顶上的牢笼,危机四伏,千钧一发。

    那个废物瘾君子或许不足为惧,可今天见到的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个寻常

    的山贼草寇,必须得时时提防。而此时此刻,她还要惦记她的良子……

    「那——你能不能先说说看,他究竟怎么了?」祁婧虽仍在提问,语调却已

    在加倍讨好。

    徐薇朵听她由荡妇变回良家,神色也有所缓和:「我发现,他躲在卫生间里……

    偷偷的在哭。」

    「啊?」

    祁婧不着调的窃笑未曾显露便消散在若有所悟的眼神里。看来,自己还是习

    惯于把他当个心性单纯的半大孩子看了。

    稍作共情就该体察,那小子是真的替他妈妈伤心了。毕竟,阿桢姐独自一人

    含辛茹苦的把他带大,其中的煎熬与心酸,作为儿子不可能不懂体谅。

    那天之所以提到李曼桢在顾成武那里受的委屈,初衷不过是为了阐明阿桢姐

    的不易,借以消解他最有可能的抵触情绪,没想到……

    「朵朵你别担心,他……什么事都没有,也没谁欺负他。」

    祁婧尽量把话说的轻松,心里可犯了踌躇,不知该不该现在就把事情的原委

    透露给李曼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没想到徐薇朵「嗤」的一声笑了,「真是一张床上的老战友哈,说的话都一

    个调调,你们是串过供了呀!」

    这回轮到许太太脸红了,不过反客为主的本事谁也没婧主子熟练:「不是……

    你个臭朵朵!你凭啥就认定是我给弄哭的啊?」

    「哼,小糖人儿,跟我卖乖呢?」

    许是从祁婧的反应中探到了底,徐薇朵恢复了日常的气定神闲,「不是你,

    怎么哭完了就跟我说不跟你……呃……来往了呢?跟我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奶味

    儿还没散呢!我又不是没尝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不想跟我……」

    「原话儿是,以后不会再跟你那个了。交代完了就回去培训了。怎么,意外

    么,伤心么?」

    这种做起来爽,说起来难为情的事,拿到桌面儿上交涉,姐俩也算肝胆相照

    托妻献子的交情了。

    小毛的这个决定,要说没把许太太闪个小筋斗云那是扯谎。可这么心有灵犀

    的默契凭tmd什么要让这个臭朵朵抢了先手,趾高气扬的给自己难堪呢?

    「哼,你也不想想,没准儿是本小姐先不要他了呢?」

    「切,谁先不要谁,那还不都是你们俩的损失?根本犯不着跟我这儿要死要

    活的。我又不是水火判官。」

    徐薇朵诱惑的红唇轻启,抿了一口香槟,向四周散漫的打量着继续说:「他

    是我认定的男人,什么德行我心里有数。就算是你把他甩了,也不至于哭鼻子吧!」

    的确不至于。

    这是祁婧毫不怀疑的正确答案。

    跟小毛在一起,无论多热血,多刺激,多放荡不羁无所顾忌,那感觉都是自

    然而然,收放自如的。绝不会拖泥带水或者痴心妄想。

    她相信,彼此之间都是这样的快意感受。也正因如此,才能够真的放开享受

    性爱的欢愉。

    然而,相比之下,许博和李曼桢之间的关系却并非如此简单纯粹。在某种程

    度上,她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男人的,而且,如果哪天出了什么变故,阿桢姐要

    离开许家大宅了,恐怕全家人都会很难过。

    这究竟是为什么,祁婧说不清,但她懂得轻重。

    或许,小毛也一样懂得,才会跟自己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吧!可是,眼前的

    这位秀外慧中的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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