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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老师 第二部】（24-44）(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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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水灵了。方小萌比李国明小一岁，五岁时就上了一年级。那时她自理能力差，每当冬天，鼻子上就挂着两根长长的“面条”，因此她被人戏称鼻涕妹。因为年幼她读书的成绩也不太理想。而李国明的成绩是全班第一。方小萌的父亲方云石就特意把方小萌安排坐在李国明的同桌。方云石这一做法很快就收到了成效。方小萌的成绩慢慢上升。因此两个人这一坐就是五年。
到了初中、高中，两个人虽然不再是同桌了，但是都在同一个班里读书。一直到了大学才分开。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一开始彼此还有往来。女孩的心理成熟得早一些，大一的时候，方小萌就经常去找李国明，不少同学都笑她是李国明的女朋友。可是李国明就像梁山伯一样的后知后觉，错过了这段感情。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方小萌已经接受了其他人的追求。
两年不见，方小萌已经洗去大学校园里的青涩，变得成熟妩媚。尤其胸前那一对鼓鼓的山峰，就像成熟了的水蜜桃。李国明知道这是她那个官二代男朋友的功劳。方小萌毕业后直接被男朋友的父亲安排进入了省日报社实习。不出意外的话，实习期结束后，她就会成为省日报社正式的一员。
“小萌，你怎么来了？”李国明热情地回应道。他快步地朝方小萌走过去。
刘晶晶虽然听说了李国明和方小萌是老同学，但是见他们如此亲密，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说刘晶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那么方小萌就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似乎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刘晶晶心里有些紧张。她心里庆幸，胡玲答应了晚上去她家吃饭。她希望借着这一次机会，和李国明聊聊天交交心，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
方小萌这次是跟男朋友吵架回家的。她无意从男朋友的手机中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发来的暧昧的信息，就质问男朋友。男朋友不仅不解释，反而说她是神经过敏。方小萌感觉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男朋友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差。因此她借着国庆节长假，负气跑回了家。
方小萌正准备开口答话。刘晶晶突然插上前道：“刘主任，校长和其他老师都答应了晚上去我家吃饭。你一定要去哦！”
“既然大家都决定去，我也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们一家人了！”这个丫头还是这么喜欢打断别人的对话。李国明心生不悦，敷衍她道。
刘晶晶不在乎李国明的语气，见李国明答应了下来，心里十分高兴。这时她才想起李国明刚才是问方小萌。她转过头对方小萌道：“方姐，你晚上也一起来吧。”
“谢谢你，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还有事。”方小萌客气地拒绝了刘晶晶的邀请。
“方姐，这放假回来能有什么事呀？晚上你跟方老师一起去，正好跟我说说省城里的事情。”刘晶晶热情地再三邀请方小萌，似乎故意缠上了方小萌。
“人家没有功夫，你就不要勉强她了。”李国明见方小萌被刘晶晶缠得无招架之力，主动上前帮忙。他又对方小萌道：“我们几年没见了，到我房里去谈谈。”
方小萌看了看父亲方云石，方云石埋头看报纸，没有什么表示。
“是有两年没见了，没想到你就当上了教导主任。”方小萌一边说，一边跟着李国明走去。
刘晶晶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去了隔壁李国明的房间。她心里不高兴了起来。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谈，偏偏要躲到小房间里去。肯定有什么小秘密。她甚至猜测方小萌是李国明的初恋女友。两个人这一见面会不会旧情复燃。可是人家女孩的父亲都没有说什么。她又不是李国明的女朋友，怎么能阻止他们私下的交谈。她又不好意思跟过去看看，只得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李国明招待方小萌坐下，道：“房间简陋，别见怪！”
方小萌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随手翻看着李国明写的论文。
“你还是这么喜欢写文章。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就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那时候我们这班同学可羡慕了。”方小萌想起了自己的初恋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孩。从小到大，跟李国明一起读书。那时似乎只有她才知道李国明是多么地优秀。自己跟在他身后学到了许多知识。高中了李国明就发表了不少文章，那时他的理想是当一名记者，可以去全国各地，用文字记录下美丽的国家。而方小萌从小受父亲的影响，长大了想到一名小学教师。
命运是如此的可笑。两个人的理想全都错位了。想做记者的成了教师，想做教师的成了记者。
第 36 章 同桌的你
“瞎写的。没什么好看的。”李国明谦虚地道。方小萌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成为李国明作品的第一个读者。可惜物是人非。李国明突然想起老狼的那首校园经典歌曲同桌的你，一种感伤的情绪在他的心头徘徊。他好奇地问：“你怎么想起到学校来玩了？”
“我听我爸说你回来教书了，而且挺不赖的。还没有一个月就成他的领导了。所以我特意来看看老同学。我爸年纪大了，以后拜托老同学多多关照他。”方小萌笑着说。她笑起来露出白玉般的整齐的贝齿，与鲜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小萌的笑容如绽开的鲜花般美丽，李国明不由得有些出神。以前老是在一起读书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毛丫头。没想到两年不见，她就完全展开了身姿。一笑一颦都是如此的迷人。
“你就别笑话我了。跟你哪有得比？你可是省日报社的记者，文笔似刀。记者证一掏出来，下面的哪级政府部门和企业单位敢不把你当做是姑奶奶招待？要不然你大笔一挥，随便爆料点所谓的内幕，就够他们好好的喝上一壶的。有时请你去采访，还得包上个大大的红包。”李国明的话看似夸张，可是也是实情。社会上许多事情都是司空见惯的。虽然说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别，只有分工不同，都是社会上吃香的工作就只有那么几样。而记者就是其中热门的职业之一。
“瞧你说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可没你说的那样厉害。还不如这个教导主任说话好使。要不要我们换换？”方小萌回应道。虽然她背后有人撑腰，但是能进省日报社的又有哪个是盏省油的灯。作为一名新人，方小萌还未能融入新集体之中。反观李国明就混得风生水起的。这固然与教师这个团体有关，但是李国明个人的奋斗也是分不开。
“我倒是想。可惜现实如此。我也只能游戏文字，聊以自慰。”李国明早已不再相信所谓的理想。随遇而安，他很满足现状。
“我觉得你的这篇文章针砭时弊，见解独到。城乡小学教育的巨大差异不光是教育自身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社会问题。这篇文章有没有发表？我们的日报每周有一个教育专刊。我帮你推荐去发表。”方小萌是一名记者，新闻的敏感性很强。作为一名实习的文字记者，她也希望能够做好一个社会上热点的专题新闻，从而一鸣惊人，让那些在背后说她是花瓶的领导和同事认识她的能力。李国明的这篇论文让她眼前一亮。
“谢谢你！我明天要去省城把稿子给老师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去？要不等我回来再交给你。”李国明当然感谢老同学的帮忙。可是稿子还不完善，李国明想借着这次去省城的机会，请老师提提意见。因此只能等他从省城回来才能把完稿后的论文交给方小萌。
“也好。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天陪陪父母。等你回来再谈这篇论文的事情。”方小萌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男朋友冷漠的脸，心情变差了许多，“你去省城，我本该好好招待你。这次失陪了，下次一定补上。”
李国明经历多了，不再是当成那个后知后觉的“梁山伯”了。他捕捉到了方小萌情绪上的细微的变化。但是却不知道原因。
“下次叫你那个高富帅的男朋友请我吃顿大餐。既然你和土豪做上了朋友，我当然不会客气的，要狠狠地宰土豪一顿。”李国明本想开个玩笑逗方小萌开心，可是方小萌一听提到李国明提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哪还笑得起来。
“这次回来看到校园，有没有想起我们小时候读书的情景？”李国明连忙转移话题道。方小萌的到来勾起了李国明对于童年的美好回忆。
“学校的变化不大。我们小时候教室破破烂烂的，下雨天里面还漏雨。教室里没有课桌。四个人挤在一条长木板上学习。那时你坐在我旁边，老是欺负我。写作业的时候不许我看你的作业本，……”李国明的话也勾起了方小萌的回忆。她不断数落李国明小时候的不是。一件件往事泛上心头，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其中给方小萌印象最深的还是李国明。她内心深处的那根琴弦也被轻轻地拨动。
“明明是你先在课桌中间划三八线的。说好了彼此都不能超过中间线的。”李国明反驳道。
两个人想起童年的趣事，暂时抛开了红尘俗事的束缚，掀下了脸上的面具，似乎心也变得像玻璃那样纯净了。
房间里不断传出他们愉快的笑声。
第 37 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当当当的上课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亲切交谈。
“小萌，你先坐一会。我去给孩子布置学习任务，很快就回来。”难得再见老同学一面，特别是漂亮的老同学，李国明也就没有心思给孩子们上课了。曾经的青葱岁月一起走过，遥想当年，恰同学少年。如今因为工作分隔在两地，难得有一次相聚的机会。
“你去上课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习。我到校园里四处转转，等一会儿就回去。”虽然跟李国明交谈十分愉快，但是不能因私废公。农村孩子的学习条件本来就比城里的学生差。他们的学习时间更加宝贵。方小萌从小对教师这份职业有好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自己当不成教师，方小萌希望老同学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教师。
方小萌起身走出房门。只见她莲步轻移，裙袂飘飘，婀娜的身姿如晚风拂柳。李国明从背后望去，更加发觉方小萌身体曲线的优美，蜂腰只堪盈盈一握，翘臀浑圆肥硕。看得李国明目瞪口呆。直到方小萌已到门外，他才想起追出去。
“我先去上课了。过几天我从省城回来再去找你玩。”李国明健步如飞，很快就追上来方小萌。
“好的。到时再联系。”方小萌回眸一笑百媚生。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洋溢着青春的魅力。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惜不等李国明细细品味，她就转身走进办公室去找她父亲方云石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国明揉揉额头，定了定心神。他想起教室里的孩子们还在等着他去上课。看到教室里几十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李国明的漾起波纹的心境又平静了下来。他开始带着孩子们学习新的课文。
等到下课的时候，李国明去办公室里再也没有找到方小萌。此时李国明怅然若失。
“小萌，她刚才回家去了。你正在上课，她就没有去打扰你。她让我跟你道声别。”方云石见李国明走进来了，连忙道。
“哦。她刚才已经跟我道过别了。”李国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李国明跟方小萌可以算得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年少无知，他们就错过了。许多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无法再回头了。虽然没有了那种可能，但是两个人还是好朋友。李国明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对方，希望方小萌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生活还在继续，李国明还得继续上课。李国明正在抑扬顿挫地给孩子们上课，校园里突然闯进了三四个青年人。
这四个人首先闯进了离大门最近的幼儿班教室。为首的一人额头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显得凶神恶煞一般。他冲着教室里的女老师厉声道：“你们有一个叫李国明的老师吗？他在哪？”
刘春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的心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了。
眼前四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正经人。一个头上有刀疤，肯定好勇斗狠；一个头发乱鸡窝似的，偏又染得黄色的；一个光头胖子，三角眼里射出凶厉的光；最后一个看上去好一点，手里又拿着一根棒球棍。
如果李国明在场，他能认出这几个人。上次刀疤去胡燕的饭店里捣乱，就是被李国明阻止的。刘春兰当时在包厢里没有出来，所以不认识他们。
刀疤凶狠的声音让刘春兰害怕不已，吓得她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刘春兰第一次和这种混混打交道。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在刀疤凶神恶煞般的目光下，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五年级的教室的方向。
“你不会说话吗？你一个哑巴怎么当老师？岂不是误人子弟。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奶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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